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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祝秘书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毕竟除了欧阳家、罗家和上京顾氏之外,二小姐和都家有仇,而二小姐唯一的靠山之后封掣,树敌太多,总议长会下定决心放弃二小姐也是情理之中。
工作间里,方棠右手的铅笔快速的在鸡血石的底部画出了边框线,没有用尺子量,可线条笔直的没有一点起伏,尤其是四个边角的弧度,完全的一模一样。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秦老赞赏的开口,方棠这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着就赏心悦目。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小棠这么年轻就有这样深厚的功底。”袁老附和的点了点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几十年功底的老师傅。
打好了边框线,方棠将铅笔放下,工作间的门却被敲响了,邋遢大叔探进半个身体,“小棠,方总议长来了。”
方棠微微一愣,估计没想到方丰益会过来,自从方棠解除和周勇的婚姻关系搬到西街口居住之后,她和方家是井水不犯河水,方丰益会突然登门,也难怪方棠诧异。
“小棠,你出去看看,我们的印章也不着急。”蒋老爷子笑着开口,不管如何,那也是小棠的父亲,虽然在老爷子看来方丰益这个父亲和蒋韶搴的父亲一样半点不合格。
方棠点了点头,跟着邋遢大叔出去了。
坐在偏厅里,方丰益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他此行是来断绝和方棠的父女关系,但自己没有开口之前,他依旧是方棠的父亲,更是长源的总议长,却连正厅都没有进去,被带来偏厅,这对方丰益而言已经不是怠慢而是羞辱了。
方棠一进门就对上方丰益冰冷无情的目光,如果她是原主的话,或许会有一些情绪波动,但方丰益对方棠而言只是陌生人,甚至不能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方棠开门见山的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方丰益声音陡然冷沉下来,古板的脸上满是怒容,“你知道现在事件闹的有多大,一旦曝光你是方家的女儿,首当其冲被网友攻击的就是方家!”
冷血无情的质问声回响在偏厅里,方丰益怒视着方棠,怒斥的语调里透着鄙夷,“你如果和封掣在一起也就罢了,和一个保镖队长谈恋爱,方棠,你自己不要脸别连累了方家!”
欧阳溪和罗夕瑶是帖子的幕后操控者,这两人的行事手段在方丰益面前还是太嫩了一点,不说漏洞百出,但是方丰益要将事情的始末打探清楚还是很容易的。
在方丰益看来三个老者里,其中有一个就是那位蒋队长的爷爷,另外两个老者虽然不知道身份,但不是蒋队长的长辈,或者是他爷爷的朋友,就因为这三个老头,却有可能将方家拖下水,成为网友攻击的目标,方丰益会如此震怒也正常。
“即使曝光了,我也不会牵扯到方家。”方棠平静的回了一句,毕竟欧阳婧的目的是封掣,是州卫的势力。
“二小姐,那两个人证虽然是州卫里因伤退下来的,但只要二小姐你姓方,方家都会被拖累。”祝秘书中肯的说了一句,网友即使不已最大的恶意来推断整件事,但周勇或者徐家肯定会伺机蒋方家拖下水。
方家的敌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方家泼脏水的机会,别说方棠是方家二小姐,她就算真和方家脱离关系了,方家的敌人也会想法设法的把二小姐和方家挂钩。
祝秘书看着沉默的方棠,二小姐在心机城府这一块终究还是太稚嫩了一点,不过想到方夫人对两个私生女的态度,再想到大小姐方毓和的聪慧敏锐,二小姐会这样“单纯”也正常。
“所以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方棠正色的看向方丰益,虽然她猜不透方丰益的目的,但无事不登三宝殿,方棠可以肯定方丰益必定是来者不善。
没有开口,方丰益对着祝秘书使了个眼色,祝秘书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了方棠面前,也顺手将笔放了下来。
“你签了字,这份申明表示你和所作所为和方家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你也不是我的女儿。”方丰益终于说明了真正的来意。
方棠快速的看着,这一份申明包括三部分,一份是方棠和方家脱离关系的申明,一份是领养申明,方棠的生母在申明里写的很明白,方棠不是方丰益的女儿,但自己无力抚养方棠,所以将孩子托付给了方丰益收养。
第三份则是DNA的检验报告,时间则是二十三年前,方棠出生当天做的,从DNA检验报告也可以证明方棠和方丰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只是好心收养了方棠。
但如今方棠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而且她也是成年人了,自愿和方家脱离关系也正常。
一旁邋遢大叔还打算看一下申明,可是方棠已经拿起笔快速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好了,以后我的一切都和方家无关。”
“二小姐,你……”祝秘书原本还想劝一下方棠,可方丰益和方棠都无心修复这段所谓的父女关系,他一个秘书也没有权利干涉。
“小棠,这样无情无义的父亲断绝了关系更好!”蒋老爷子声音冷漠的响了起来,老爷子过来是不想方棠被方丰益给欺负了。
方棠和蒋韶搴的亲缘关系都淡薄,但蒋韶搴自身足够强大,他并不在乎这段血缘关系,所以蒋父偏心也好,冷血也罢,蒋韶搴都不会受到伤害。
可是方棠却不同,她看着清冷,实则心软又善良,所以蒋老爷子真担心方丰益的冷血无情伤害到了方棠。
到了蒋老爷子这个位置,方丰益上门的目的即使他没没有说,蒋老爷子也心知肚明,刚刚听了几句,果真如此,出事了,不帮着护着自家孩子,只想着断绝父女关系,简直是冷血自私到极点。
“呵,这样的父亲不断绝了关系,难道还留着过年吗?”秦老的声音嘲讽的响了起来,大步走近偏厅,鄙视的看着方丰益。
从上京来之前,蒋老爷子稍微调查了一下方棠的情况,自然也看过方丰益的履历,他工作能力极强,行事手段也干净利落,长源被方丰益治理的很好,方丰益本身的业绩的确很辉煌。
但此刻,看着面色严肃,乍一看很正直,实则却是自私无情的方丰益,秦老感觉方棠不是他女儿也正常,他这么仔细私利的性子,可生不出小棠这样的好姑娘。
方丰益脸色刷的一下变的更加难看,他是长源的总议长,走出去,谁见到了不毕恭毕敬的打招呼,即使是徐家家主徐世雄,两家私底下斗争的再厉害,但是明面上,徐世雄也要对方丰益低头的。
可今天在方棠这里,被三个老头给嘲讽了,就差没指着他的鼻子骂,方丰益满眼怒火,“三位还是自求多福吧,被临老被抓进去了!”
“这就不劳方总议长操心了,身正不怕影子斜,网上的帖子闹的再大,事实就是事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蒋老爷子笑眯眯的开口,之前老爷子也想过日后蒋韶搴身份暴露出来,方家绝对会死扒着蒋家不放。
方家如果是好的,蒋老爷子也不介意帮一把,可方丰益能干出让方棠嫁去周家联姻的事,这样冷血自私的父亲,蒋老爷子真不愿意和方丰益扯上关系,现在他主动断绝父女关系再好不过。
“常锋,送客,我们也该吃饭了。”秦老直接下逐客令了,成功的让方丰益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
方丰益沉着脸大步向着门外走了去,祝秘书也赶忙跟了上去,二小姐和方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等两人离开了,蒋老爷子安慰的拍了拍方棠的肩膀,“我让人给你和方丰益重新做个DNA鉴定,如果没有血缘关系就最好。”
虽然桌上还留有一份二十多年前的鉴定报告,但方丰益行事谨慎,虽然方棠出生的时候,他还不是长源的总议长,即使有私生女也不会印象什么。
但方丰益肯定早就做好了事业规划,说不定这份DNA鉴定报告就是造假的,目的就是防止多年之后,有人用私生女的事攻讦方丰益个人作风问题。
“不用,我不在意。”方棠摇摇头,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对方棠而言都是一样。
当天晚上,祝秘书将有方棠亲笔签名的申明书公开出来了。
“爸,方丰益竟然就这么放弃方棠了。”徐家书房里,徐绍一脸复杂的开口,虎毒不食子,比起方丰益的冷血无情,徐家还是有人情味的地方。
徐世雄放下手中的文件,看了一眼申明之后不屑的开口:“方棠得罪了欧阳家和窦家,方丰益如果维护方棠,就要和这两家为敌。”
“若是因此能和封掣结盟也就罢了,关键是方棠和方家关系冰冷,封掣不可能站到方家这一边,这样百害而无一利的局面下,方丰益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一点都不奇怪。”
“可方丰益这样的做法还是会寒了很多人心。”徐绍思虑的开口,之前让方棠嫁去周家联姻守活寡的时候,方丰益怎么不说方棠是收养的,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
有利益的时候就是方家二小姐,现在方棠得罪人了,立刻将方棠当成包袱一般甩开,方丰益趋吉避凶也没有错,可是做法太难看。
徐父嗤笑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方丰益不过是个道貌盎然的伪君子真小人,这一次为了撇清关系,他也只能如此行事。”
“可惜方棠同时得罪了欧阳家和窦家,否则这个时候我们还可以交好方棠。”徐绍叹息一声,他一直想要和方棠结交,可惜她性子太冷,很难相处。
如今方棠树敌太多,徐绍也只能放弃这个打算。
“原本州卫从不会过问地方上的事务,但这一次欧阳婧和周勇走到了一起,再加上周继横的死,欧阳家只怕所图不小。”徐父眼神也凝重了几分,原本是徐家和方家的明争暗斗,周家已经被他们两家视为囊中之物。
可如今多了欧阳婧这个变数,徐父不得不防备着欧阳家,所以这个时候,徐父只能静观其变,若是欧阳家和方家斗的你死我活,说不定徐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沉思片刻后,徐父突然开口:“小绍,你还是让人运作一下,暗地里帮着方棠,我之前收到消息,封掣和关家结盟了。”
“父亲,你想要搏一搏?”徐绍神色微微一变,这步棋一旦走错了,徐家只怕会万劫不复!
但如果走对了,那么徐家就可以取代方家,成为长源第一世家!
“只是暗中帮一把,示个好。”徐父缓缓开口,这个决定他之前也仔细的斟酌过,却是利大于弊!
周勇和方家不可能结盟,所以即使周勇知道徐家帮了方棠,他也不会明着动手,毕竟同时得罪方家和徐家,对周勇绝对不利。
所以帮方棠一把,不至于得罪周勇和欧阳婧,可一旦封掣这边得势,徐家却刻意趁机更进一步。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做。”徐绍明白的点了点头,他有着敏锐的直觉,所以徐绍总感觉帮方棠好过和她为敌。
!分隔线!
顾向阳来来长源并不仅仅是为了看程天王拍戏,陪着顾琳琳这个妹妹来游玩,而是因为顾向阳收到一个不确切的消息,据说袁家老爷子来长源了。
虽然和袁家沾亲带故,但毕竟是出了五服的亲戚关系,袁家又是世家,不管是嫡系还是旁系的小辈都众多,顾向阳这样的,逢年过节的时候都没有见过袁老,他也只是见过袁老夫人。
所以顾向阳根本不可能从袁家得到什么帮助,袁老要提拔也是提拔自家小辈,顾向阳的名字估计老爷子都不知道,所以他才会想要制造一个偶遇的机会,再爆出和袁家有亲戚关系,说不定就能得到袁老的看重。
“顾琳琳,你到底在干什么?”看到网上一直盘踞在热搜第一条的帖子,连一线女明星出轨被拍**的新闻都只能屈居第二,顾向阳不用看都知道秦老这个帖子背后有多少水军在操控。
“哥,你这么凶干什么,我不就是趁机出口恶气而已,我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顾琳琳不满的瞪了自家大哥一眼,这些年被娇惯坏了,所以即使顾向阳语调重一点,顾琳琳都满腹委屈的不高兴。
顾向阳揉了揉眉心,却也知道和顾琳琳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挥挥手让她下去了,这才对着旁边的中年男人开口:“三叔,你去处理一下,把顾家参与的痕迹都抹除掉。”
欧阳溪和罗家对方棠出手,那是因为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欧阳家的目的绝对是冲着封掣去的,方棠和帖子里的老者不过是被欧阳家利用的工具而已。
但上京顾氏和庆州这些家族没有任何关系,根本没有必要掺和进来,何必惹得一身腥,顾向阳第一意识到顾琳琳被自己惯坏了,就因为看上一个保镖蒋队长,竟然就敢将顾氏拖下水。
“琳琳还太小,被人利用也正常。”三叔开解了一句,欧阳溪和罗夕瑶拉顾琳琳下水的用心就不纯,可惜顾琳琳没看出来,被人当刀使了。
顾向阳叹息一声,思虑了片刻开口:“三叔你安排一下,明天我去见见方棠。”
要将顾琳琳摘出来,除了抹除网上顾家参与的痕迹之外,方棠那边也必须敲打一下。
nbsp; 祝秘书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毕竟除了欧阳家、罗家和上京顾氏之外,二小姐和都家有仇,而二小姐唯一的靠山之后封掣,树敌太多,总议长会下定决心放弃二小姐也是情理之中。
工作间里,方棠右手的铅笔快速的在鸡血石的底部画出了边框线,没有用尺子量,可线条笔直的没有一点起伏,尤其是四个边角的弧度,完全的一模一样。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秦老赞赏的开口,方棠这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着就赏心悦目。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小棠这么年轻就有这样深厚的功底。”袁老附和的点了点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几十年功底的老师傅。
打好了边框线,方棠将铅笔放下,工作间的门却被敲响了,邋遢大叔探进半个身体,“小棠,方总议长来了。”
方棠微微一愣,估计没想到方丰益会过来,自从方棠解除和周勇的婚姻关系搬到西街口居住之后,她和方家是井水不犯河水,方丰益会突然登门,也难怪方棠诧异。
“小棠,你出去看看,我们的印章也不着急。”蒋老爷子笑着开口,不管如何,那也是小棠的父亲,虽然在老爷子看来方丰益这个父亲和蒋韶搴的父亲一样半点不合格。
方棠点了点头,跟着邋遢大叔出去了。
坐在偏厅里,方丰益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他此行是来断绝和方棠的父女关系,但自己没有开口之前,他依旧是方棠的父亲,更是长源的总议长,却连正厅都没有进去,被带来偏厅,这对方丰益而言已经不是怠慢而是羞辱了。
方棠一进门就对上方丰益冰冷无情的目光,如果她是原主的话,或许会有一些情绪波动,但方丰益对方棠而言只是陌生人,甚至不能算是熟悉的陌生人。
方棠开门见山的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方丰益声音陡然冷沉下来,古板的脸上满是怒容,“你知道现在事件闹的有多大,一旦曝光你是方家的女儿,首当其冲被网友攻击的就是方家!”
冷血无情的质问声回响在偏厅里,方丰益怒视着方棠,怒斥的语调里透着鄙夷,“你如果和封掣在一起也就罢了,和一个保镖队长谈恋爱,方棠,你自己不要脸别连累了方家!”
欧阳溪和罗夕瑶是帖子的幕后操控者,这两人的行事手段在方丰益面前还是太嫩了一点,不说漏洞百出,但是方丰益要将事情的始末打探清楚还是很容易的。
在方丰益看来三个老者里,其中有一个就是那位蒋队长的爷爷,另外两个老者虽然不知道身份,但不是蒋队长的长辈,或者是他爷爷的朋友,就因为这三个老头,却有可能将方家拖下水,成为网友攻击的目标,方丰益会如此震怒也正常。
“即使曝光了,我也不会牵扯到方家。”方棠平静的回了一句,毕竟欧阳婧的目的是封掣,是州卫的势力。
“二小姐,那两个人证虽然是州卫里因伤退下来的,但只要二小姐你姓方,方家都会被拖累。”祝秘书中肯的说了一句,网友即使不已最大的恶意来推断整件事,但周勇或者徐家肯定会伺机蒋方家拖下水。
方家的敌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方家泼脏水的机会,别说方棠是方家二小姐,她就算真和方家脱离关系了,方家的敌人也会想法设法的把二小姐和方家挂钩。
祝秘书看着沉默的方棠,二小姐在心机城府这一块终究还是太稚嫩了一点,不过想到方夫人对两个私生女的态度,再想到大小姐方毓和的聪慧敏锐,二小姐会这样“单纯”也正常。
“所以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方棠正色的看向方丰益,虽然她猜不透方丰益的目的,但无事不登三宝殿,方棠可以肯定方丰益必定是来者不善。
没有开口,方丰益对着祝秘书使了个眼色,祝秘书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了方棠面前,也顺手将笔放了下来。
“你签了字,这份申明表示你和所作所为和方家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你也不是我的女儿。”方丰益终于说明了真正的来意。
方棠快速的看着,这一份申明包括三部分,一份是方棠和方家脱离关系的申明,一份是领养申明,方棠的生母在申明里写的很明白,方棠不是方丰益的女儿,但自己无力抚养方棠,所以将孩子托付给了方丰益收养。
第三份则是DNA的检验报告,时间则是二十三年前,方棠出生当天做的,从DNA检验报告也可以证明方棠和方丰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只是好心收养了方棠。
但如今方棠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而且她也是成年人了,自愿和方家脱离关系也正常。
一旁邋遢大叔还打算看一下申明,可是方棠已经拿起笔快速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好了,以后我的一切都和方家无关。”
“二小姐,你……”祝秘书原本还想劝一下方棠,可方丰益和方棠都无心修复这段所谓的父女关系,他一个秘书也没有权利干涉。
“小棠,这样无情无义的父亲断绝了关系更好!”蒋老爷子声音冷漠的响了起来,老爷子过来是不想方棠被方丰益给欺负了。
方棠和蒋韶搴的亲缘关系都淡薄,但蒋韶搴自身足够强大,他并不在乎这段血缘关系,所以蒋父偏心也好,冷血也罢,蒋韶搴都不会受到伤害。
可是方棠却不同,她看着清冷,实则心软又善良,所以蒋老爷子真担心方丰益的冷血无情伤害到了方棠。
到了蒋老爷子这个位置,方丰益上门的目的即使他没没有说,蒋老爷子也心知肚明,刚刚听了几句,果真如此,出事了,不帮着护着自家孩子,只想着断绝父女关系,简直是冷血自私到极点。
“呵,这样的父亲不断绝了关系,难道还留着过年吗?”秦老的声音嘲讽的响了起来,大步走近偏厅,鄙视的看着方丰益。
从上京来之前,蒋老爷子稍微调查了一下方棠的情况,自然也看过方丰益的履历,他工作能力极强,行事手段也干净利落,长源被方丰益治理的很好,方丰益本身的业绩的确很辉煌。
但此刻,看着面色严肃,乍一看很正直,实则却是自私无情的方丰益,秦老感觉方棠不是他女儿也正常,他这么仔细私利的性子,可生不出小棠这样的好姑娘。
方丰益脸色刷的一下变的更加难看,他是长源的总议长,走出去,谁见到了不毕恭毕敬的打招呼,即使是徐家家主徐世雄,两家私底下斗争的再厉害,但是明面上,徐世雄也要对方丰益低头的。
可今天在方棠这里,被三个老头给嘲讽了,就差没指着他的鼻子骂,方丰益满眼怒火,“三位还是自求多福吧,被临老被抓进去了!”
“这就不劳方总议长操心了,身正不怕影子斜,网上的帖子闹的再大,事实就是事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蒋老爷子笑眯眯的开口,之前老爷子也想过日后蒋韶搴身份暴露出来,方家绝对会死扒着蒋家不放。
方家如果是好的,蒋老爷子也不介意帮一把,可方丰益能干出让方棠嫁去周家联姻的事,这样冷血自私的父亲,蒋老爷子真不愿意和方丰益扯上关系,现在他主动断绝父女关系再好不过。
“常锋,送客,我们也该吃饭了。”秦老直接下逐客令了,成功的让方丰益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
方丰益沉着脸大步向着门外走了去,祝秘书也赶忙跟了上去,二小姐和方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等两人离开了,蒋老爷子安慰的拍了拍方棠的肩膀,“我让人给你和方丰益重新做个DNA鉴定,如果没有血缘关系就最好。”
虽然桌上还留有一份二十多年前的鉴定报告,但方丰益行事谨慎,虽然方棠出生的时候,他还不是长源的总议长,即使有私生女也不会印象什么。
但方丰益肯定早就做好了事业规划,说不定这份DNA鉴定报告就是造假的,目的就是防止多年之后,有人用私生女的事攻讦方丰益个人作风问题。
“不用,我不在意。”方棠摇摇头,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对方棠而言都是一样。
当天晚上,祝秘书将有方棠亲笔签名的申明书公开出来了。
“爸,方丰益竟然就这么放弃方棠了。”徐家书房里,徐绍一脸复杂的开口,虎毒不食子,比起方丰益的冷血无情,徐家还是有人情味的地方。
徐世雄放下手中的文件,看了一眼申明之后不屑的开口:“方棠得罪了欧阳家和窦家,方丰益如果维护方棠,就要和这两家为敌。”
“若是因此能和封掣结盟也就罢了,关键是方棠和方家关系冰冷,封掣不可能站到方家这一边,这样百害而无一利的局面下,方丰益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一点都不奇怪。”
“可方丰益这样的做法还是会寒了很多人心。”徐绍思虑的开口,之前让方棠嫁去周家联姻守活寡的时候,方丰益怎么不说方棠是收养的,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
有利益的时候就是方家二小姐,现在方棠得罪人了,立刻将方棠当成包袱一般甩开,方丰益趋吉避凶也没有错,可是做法太难看。
徐父嗤笑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方丰益不过是个道貌盎然的伪君子真小人,这一次为了撇清关系,他也只能如此行事。”
“可惜方棠同时得罪了欧阳家和窦家,否则这个时候我们还可以交好方棠。”徐绍叹息一声,他一直想要和方棠结交,可惜她性子太冷,很难相处。
如今方棠树敌太多,徐绍也只能放弃这个打算。
“原本州卫从不会过问地方上的事务,但这一次欧阳婧和周勇走到了一起,再加上周继横的死,欧阳家只怕所图不小。”徐父眼神也凝重了几分,原本是徐家和方家的明争暗斗,周家已经被他们两家视为囊中之物。
可如今多了欧阳婧这个变数,徐父不得不防备着欧阳家,所以这个时候,徐父只能静观其变,若是欧阳家和方家斗的你死我活,说不定徐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沉思片刻后,徐父突然开口:“小绍,你还是让人运作一下,暗地里帮着方棠,我之前收到消息,封掣和关家结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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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勇和方家不可能结盟,所以即使周勇知道徐家帮了方棠,他也不会明着动手,毕竟同时得罪方家和徐家,对周勇绝对不利。
所以帮方棠一把,不至于得罪周勇和欧阳婧,可一旦封掣这边得势,徐家却刻意趁机更进一步。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做。”徐绍明白的点了点头,他有着敏锐的直觉,所以徐绍总感觉帮方棠好过和她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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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袁家沾亲带故,但毕竟是出了五服的亲戚关系,袁家又是世家,不管是嫡系还是旁系的小辈都众多,顾向阳这样的,逢年过节的时候都没有见过袁老,他也只是见过袁老夫人。
所以顾向阳根本不可能从袁家得到什么帮助,袁老要提拔也是提拔自家小辈,顾向阳的名字估计老爷子都不知道,所以他才会想要制造一个偶遇的机会,再爆出和袁家有亲戚关系,说不定就能得到袁老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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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向阳揉了揉眉心,却也知道和顾琳琳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挥挥手让她下去了,这才对着旁边的中年男人开口:“三叔,你去处理一下,把顾家参与的痕迹都抹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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