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笔趣阁 www.bibiquge.com,国色医妃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他的体内有一团火,熊熊燃烧着,四肢百骸都似乎点着了。

    犹如在烈火上炙烤。

    痛。

    他只有这一个感觉。

    汗水顺着冷硬的线条流淌而下。

    谢桥面色骤变,扶着秦蓦躺在床榻上,吩咐半夏去冰窖里取冰过来。“装进浴桶里,半满。”

    半夏被这突发状况给吓到,呆怔的点头,转身就走,踢着凳子险些绊倒。

    谢桥握着他的手指,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指尖变冷。顷刻间,又被滚烫压下去。

    打开一排银针,拿着他一根手指,扎破,挤出血。指腹冒出一滴鲜红的血,随着她的挤压,渐渐冒着黑气。

    谢桥嘴角一勾,拿起一根银针护住他的心脉,“坚持住,熬过去,毒便能解了。”

    秦蓦咬牙隐忍。

    谢桥看着他嘴角溢出血,面色凛然,拿着白绢布塞在他嘴里。

    “咬着。”

    只要他体内的寒气没有盖过那股灼热,这毒便能解了。

    这样想着,谢桥将那半粒药丸拿出来,闻了一下,气味浓厚,药味并未散了。

    谢桥眸眼微凝,端详着这半粒药,总觉得闻过白川之后,这药的气味有一味相接近。

    难道是误打误撞给放对药了?

    取下白绢布,掰开嘴,将药塞他嘴里。

    “趴着。”

    解开他的衣袍,谢桥抬起他的手臂,推他一把,趴在床上。

    “你忍着点,我给你扎针,别乱动。”谢桥抓着他的衣袍扔在地上,利落的在他背上施针。

    秦蓦肌肉收紧,身上大汗淋漓。

    谢桥拍他的后背,满手的汗。“你放松,针会绞断。”

    眼底浮现出心疼,秦蓦向来善隐忍,他一身一头的汗水,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若不是痛苦的难以抑制,他不会不受控制的绷紧肌肉。

    她的针,无法顺利的扎进去。

    谢桥急了,想到往常他酣畅淋漓的发泄一番,筋疲力尽的倒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反抗力气。紧咬着唇,秦蓦如今的状态,不适合扎针。可是让他发泄,他定然是会受伤。

    秦蓦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痛苦无处排解,像困兽一般嘶吼一声。

    谢桥猛然按住他。

    “秦蓦!”

    秦蓦僵了一下,咬牙切齿的隐忍,隐忍,再隐忍。

    他体内的血液仿佛在沸腾,血管几乎膨胀的要炸裂。

    他的意志渐渐薄弱。

    秦蓦心中恐慌,“打昏我!”

    “秦蓦……”

    “快!”

    秦蓦双目赤红,皮下血管狰狞,面庞紧绷,几近濒临失控的边缘。

    谢桥下不了手。

    “蓝雨!”

    谢桥还未看清楚,便听闷哼一声,鬼魅般飘然出现的蓝雨,已经将秦蓦给劈晕。

    谢桥抿唇,盯着蓝雨。

    “主子后面发作起来,即便发泄出来,他也会失控,控制不住自己会伤人。”蓝雨的话很清楚明白,秦蓦怕伤害谢桥,所以让人将他给劈晕。

    谢桥心中百味陈杂,秦蓦昏倒在床榻上,他额头上的冷汗,依旧密密匝匝的渗出,脸色愈发的苍白。即便在昏睡中,紧绷的肌肉都未曾松懈下来,只怕这已经是他能够隐忍的极限了。

    但是不扎针,不能更有效的将毒素排出来。

    谢桥心中焦躁,醒着虽然痛苦,但是效果比他昏睡要好上几倍。

    突然,谢桥站起身,匆匆去往书房。

    手忙脚乱的配好药,吩咐半夏将药熬好,兑热水倒进浴桶中。吩咐蓝雨抱着秦蓦放在浴桶中,这药材能够促进排毒,也能够舒缓他身上的痛苦。

    几刻钟过去,秦蓦放松的靠在浴桶中。

    谢桥心中微松,推着他趴在桶沿,施针。

    而后擦干他背脊上的水珠,将火罐盖在扎过针的地方。一路拔针,一路打上火罐。

    算计好时间,谢桥拔罐。黑红的血液流淌进浴桶中,针孔里冒出的不再是黑色的血,而是红色,鲜红色。

    谢桥嘴角微微扬了一下,毒血已经排出来。

    扶脉,脉象平稳下来。

    谢桥心中松一口气,毒已经解了大半。

    他安静的趴在桶沿上,浑身不再紧绷,已经全部松懈下来,脸上不见了痛苦之色。

    他熬过来了。

    有多煎熬,无人比他更深有体会。谢桥只是浅表的知道很痛苦,但是不能够切身的感受到。心中疼惜,有些事情却是不能因为不舍得,而放弃。

    他中毒太深,已成顽疾,得反复几次服药施针排毒,方能全解了。

    但是,每一次,必定要承受这些痛苦。

    因此,谢桥给秦蓦安排三天解一次毒。

    中间这几日空闲,算是给他修养,恢复元气。

    “好点了吗?”谢桥看着宽衣解带的秦蓦,其实想问的是他做好准备了吗?他第一次解毒,被蓝雨劈晕,昏睡了两日,昨日方才醒过来,身体虚弱的很,她担心秦蓦没有做好准备。“我们还可以缓一缓。”

    “不必。”秦蓦失笑,左右都是要经历,早晚都一样。

    他倒是豁达,谢桥心里嘀咕。

    秦蓦端着桌子上的汤药喝了,趴在床上。

    谢桥拿着白绢布塞他嘴里。

    大约是身上少了三分之一的毒,这一回虽然痛的像身上的骨头寸寸碎裂,皮肉被刀刀片下来,他硬挺下来。

    谢桥拿着帕子擦拭掉他背脊上的毒血,睨着秦蓦虚弱的躺在床上,民进唇角,端着药喂他喝下去。

    “今天表现很好,日后一次比一次轻松……值得的。”这点苦痛。

    秦蓦握紧谢桥的手,将她一拽,倒进他的怀中。他一身汗,裘衣都湿透了,粘腻的厉害。

    谢桥挣了一下,想到他的身体,没敢再动。头顶传来他暗哑的嗓音:“何时可以洗澡?我身上黏糊的难受,实在不能过水,你担心的很,怕我胡来。不若……你给我擦澡?”

    谢桥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秦蓦已经推开她,除了脸色苍白,气血不足外,眼底流转着的光彩,显得他精神奕奕。

    “啊!”

    谢桥惊呼一声,被秦蓦扛进净室。

    “嘭——”

    水花四溅。

    秦蓦将她扔进修建好的浴池里,温热柔和的水将谢桥整个淹没。

    我靠!

    谢桥险些要爆粗口。

    及时闭气,嘴里也不可避免灌进一口水。

    心里愤怒,钻出水面,一把抹去脸上的水,瞪着秦蓦。

    “你早有预谋!”亏她以为他解毒耗费太多精力,又放了不少的血,身子虚的紧。这个池子里,平日里没有烧热水,都是冷的。今儿个温热,不用想定是他吩咐下去烧的热水。咬牙道:“你是要呛死我?如果我不会游泳,你这就是谋杀!把我给谋杀了!”

    秦蓦勾唇,扎进浴池里,蹿到她的身边,掐着她纤细的腰肢浮出水面,将她按进胸口,“不会。”又道:“没有如果。”

    谢桥气得想咬他一口,看着他苍白的脸,舍不得。

    猛地双手拍打在水里,溅起水花。趁着他怔愣的一瞬,谢桥抱着他的脖子,跳到他的身上。

    秦蓦被她撞的朝后退几步,双手托住她的臀,背部抵在浴池边上。刚要开口,却被她的唇瓣堵住,嘴上一痛,被她啃咬,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秦蓦不等她退缩,大掌扣住她的脑袋,加深这缠绵热烈的深吻。

    他抱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用力,越吻越激烈,直到她快要不能呼吸,秦蓦松开她红润的唇瓣。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大口的喘息,胸口急促的起伏。

    倏地,谢桥身子绷紧。他的某一处,有异样。

    一动不敢动。

    哑着声音说道:“秦蓦,你这是给自己找罪儿受。我没有告诉你,解毒期间,不能同房?”

    秦蓦盯着她,她的双眸澄澈如洗,眼底闪过狡黠,带着幸灾乐祸。

    喉结滚动,冷峻的脸上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透着诡谲。不等谢桥反应过来,托着她坐在浴池边上,滚烫粗砺的手掌贴在她的腿侧,带起一阵电流。

    谢桥倏然浑身绷紧,紧咬着唇瓣,嘤咛出声。

    秦蓦俯身吻着她的嘴角,眼睛炯亮,“撩拨我在先,告诫在后。桥桥,你眼下很能耐了。即便不能真刀实枪上战场,也有办法让你溃不成军……”

    秦蓦说到做到。

    谢桥在他手里,软成一滩泥,几乎化成春水。

    谢桥由着秦蓦抱着她沐浴,擦身,更衣。最后,不怕死的说道:“说起来,还是你吃亏。”

    秦蓦不解的看着她。

    “憋着,不难受?”

    “……”

    “折磨我,何尝不是折磨你自己?夫君,你太久没有上战场带兵,不知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典故?何况,我好像不那么难受,感觉还不错。你……当真不难受?”谢桥手快的抓了一把,带着坏笑。

    秦蓦脸一黑。

    谢桥倒在床上,裹着被子滚到床内侧,“半夏准备在浴桶的水,估摸着已经冷了,你去沐浴,水温正合适。”

    秦蓦被她给气笑了,拉着她被子一角,躺进去。

    谢桥一怔。

    秦蓦抓着她的手,按在一处,沙哑的说道:“娘子贤良体贴,知晓为夫难受,那便交给你了。”

    谢桥:“……”

    ——

    “啪——”

    谢桥脸色郁郁,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半夏,给我勺子。”气鼓鼓的瞪着秦蓦,心眼针孔大的臭男人!

    谢桥揉了揉酸痛的要断的手腕,咬牙,真是自作孽!

    没有报复他将她丢池子里,也就不会撩拨他。

    她就不用被折腾到大半夜,手几乎要断了。

    他分明就是知道,她那句话,无非是搪塞他而已。偏生他就故意顺着她的意思来,最后将她折腾一番。

    如果当真不能同房,另一种方式,她也不会动手。

    这个禽兽!

    “勺子可以夹汤包?”秦蓦夹着汤包,抬了抬眉梢。

    谢桥瞪着他,磨牙!

    这是她念叨好几日的汤包,秦蓦破天荒早起给做的。

    秦蓦悠然自得,夹着汤包往嘴里送。

    谢桥猛然抓着他的筷子,倾身张嘴咬掉。

    “秦蓦,今日的汤包太咸了!”

    谢桥嘴里这般说,却是没有吐出来,吞了进去。端着茶杯,喝了两杯水。

    秦蓦没有说话,夹着一个汤包咬一口,皱紧眉,吩咐半夏收下去。

    “明日再给你做。”

    谢桥盯着他碟子里咬了一口的汤包,若有所思。

    嘴里嚼着甜糯的糕点,顺手放一小块到他的碗里。

    “你尝尝,这味道有点儿怪,好像是苦的。”谢桥皱着眉头,“今日的早膳,做的都不大用心。往日里,半夏可不曾出过纰漏。”

    秦蓦咬一口糕点,又咬一口,“让人重新做。”

    谢桥手指微微收紧,心凉了半截。

    他果真是尝不出味道了?

    所以,汤包他放多了盐。

    半夏尝了一口,后知后觉的说道:“点心没有苦啊。”睁大眼睛,“郡王妃,您不舒服了?所以甜的吃成苦的了?”

    谢桥看向秦蓦。

    秦蓦抿紧唇。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谢桥心中叹息,高兴的心情,被破坏殆尽。

    “前两天。”秦蓦如实回答。

    双手捧着头,谢桥心中头一次生出挫败感。

    他的味觉出问题,定然是药方子哪里出现问题。

    “秦蓦,我可能是个假大夫。”

    自己的女儿,自己的丈夫,一个个,她束手无策。

    医宗宗主。

    这几个字,就像个笑话。

    手一紧,秦蓦的手包裹着她的手。谢桥抬眼抬眼望去,便听他说:“你只是肉体凡胎,总有不能解决的事情。如果事事都难不倒你,岂不是神仙了?”

    谢桥捏着勺子的手指泛白,秦蓦的话,无非是安慰她罢了。

    “如果不能医好你,我这宗主的头衔,名不副实,会自动引咎辞职。”谢桥等秦蓦用完膳,随后替他检查,一切都正常,找不出他为何会失去味觉的原因。

    谢桥又将自己关进药房里。

    ——

    另一边,却是另一幅场景。

    郑亦修同郑裕德出征。

    姬瑜在外买菜,正巧撞见夹道相送的百姓。耳边传来他们的说话声,当听见郑亦修几个字的时候,姬瑜忍不住凑上去送郑亦修一程。

    一眼,便看见气宇轩昂,俊美秀逸的郑亦修,姬瑜攥紧了菜篮子。等长长的队伍离开,众人散去,她仍旧站在原地,似丢了魂儿一般,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一股推力,姬瑜重重摔在地上,菜篮子甩了出去,里面的菜掉了出来。

    姬瑜顾不上疼痛,立即站起来,捡起菜篮子,将菜装进去。这才回头望去,撞倒她的人已经远去。怔愣了一下,嘴边扯出一抹苦笑,拍了拍身上的脏污,回了常家。

    常家是殷实的大户人家,姬瑜嫁过来的时候,正好分家。

    她的夫家被分出来,搬离主家。

    即便如此,手里也有不少家产,只要好生经营,也算的是个富户。

    可常序却是没有经商的天赋,投资多是失败。他又好高骛远,不愿脚踏实地。小的生意看不上,大的吞不下去,与人合伙一同做,却被人卷了银子跑路。

    这一两年来,家业败去大半。常序为人越发的阴鸷、易怒,动辗打骂人。

    常夫人她的舅母,为了节省开支,潜去大半奴仆,厨娘与厨房里的杂役还是有的,可买菜的差事依旧落在她的头上。

    美其名曰:外人会贪了银子,你这当大少奶奶的人,日后要掌家,便实现体验生活,免得日后奴才贪墨,昧了银子,心中没数儿。

    姬瑜苦不堪言。

    “大少奶奶,您回来了?”后门守门的婆子打招呼,眼睛睃向篮子,“大少奶奶,今儿个这菜瞧着有些坏,您买的是折价的菜?哎哟,您负责买的都是府上主子吃的,菜自然得要是上乘的,做出来的口味才不会差。这些个菜,就算是给奴才们,也就是能够将就罢了。当心夫人撞见了,又得一顿数落您。银子没有少给,菜却是看不过眼的东西,扔了喂狗也遭嫌,又得说您抠银子藏私。”

    府里的下人与常家夫人一个嘴脸,瞧出姬瑜是个软包子好拿捏,也敢当主子一般给她排头吃,丝毫没有见了主子的尊重。

    姬瑜没有理会,越过婆子往府里走,菜是被摔坏了。

    婆子说得对,她不能给常夫人瞧见了,不然有得吃一顿骂。

    姬瑜浑身透着浓浓的疲倦来,这样日子,没有头,令人生出了绝望。

    “你站住!”

    常夫人尖锐的声音骤然响起。

    姬瑜浑身一僵,咬着唇,到底是不敢再走。

    “你今儿个买的什么?序儿要吃野猪肉,你买了么?盈姐儿要吃水晶肘子,你买了肘子么?……我告诉你多少回,买青菜要买嫩的,叶子新鲜好的,你买的都是什么鬼东西?都焉了,上面都是洞,你喂猪啊!你买的这肉是剩下卖不掉的吧?肥的比精肉多!肘子呢?肘子你怎得没买!”

    常夫人尖酸叫骂的声音,响彻常府,奴仆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我给了你五两银子,你说还剩下多少?”常夫人嫌弃的挑拣着道:“这里头撑死了二两。”劈手夺过篮子,砸在地上。

    姬瑜唇泛着白,提着篮子的手更紧了几分。她给了五两银子,有三两银子,让常序拿走了。

    “母亲……”

    常夫人手摊在她面前,“银子呢。”

    姬瑜低垂着头,不说话。

    常夫人看她这样子,火冒三丈。“你是掉进钱眼里了!常家亏待你了?买个菜也想着从里头抠银子!姬家穷疯了!你手里沾不得钱,你儿子的救命钱,你也能想着拨一半出来!姬瑜,不是我说你,我是你舅母,对你算是宽容许多,你怀着个野种,我与序儿当作亲生的对待。你对我们常家做了什么?贡献过什么?什么都没有!就想着掏银子填补你娘家!”

    “行了行了!我也不欲与你多说,免得旁人以为我苛待你了!你儿子得了这个病,我们给你银子,让你自个请大夫给治好了。你瞧瞧你,对待自个的孩子可有上心?这都快要病死了!”常夫人满眼的嫌恶,“你带着赶紧的离开,序儿回来之后,会将你的东西如数送回姬家。念在你是我外甥女的份儿上,我不同你闹的难看,留你一分体面,你将这些年在常家用的银子都填补上,立即滚蛋,以后见面还是亲戚。”

    姬瑜气得脸色煞白,“母亲,银子不是我用了,表哥从我这里拿走了。不是我……”

    常夫人闻言,简直不得了,尖声道:“姬瑜,你少拿序儿做挡箭牌!他还缺你手头上抠出来的几两银子?账上的银子不拘着他,你的意思是公中银子还没有你手里有钱?再说,序儿从你这里拿钱有什么错?你的银子不也是常家给的?”

    姬瑜缄默,没有和常夫人争论。

    “收拾你的东西,赶紧给我滚!”常夫人对姬瑜也没有耐心,发了话,吩咐身边的婆子:“盯着她收拾东西,别让她带走常家的一针一线!”顿了顿,又道:“嫁妆先留着,账算清了,再送过去。”

    “母亲……”

    常夫人讥笑道:“你怕我们常家昧你嫁妆?你多少嫁妆,自己心里有数,哪里像是官家嫁嫡女?我们常家看不上!你那个便宜继母手里握着大笔家产,你这点嫁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你们娘俩,她也不缺一口饭。你是要脸的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姬瑜被扫地出门。

    孩子不是常家的血脉,她声势上矮一截,同常家撕破脸,污糟的是姬家的脸面。

    姬瑜不敢闹,抱着孩子和一个包袱,便被赶了出来。

    怀里的孩子,病恹恹的,脸上长满了水泡,迷迷糊糊,一点精神头也无。

    姬瑜抱紧了孩子,鼻子酸涩,眼眶浮出水雾。

    当初她要落了这个孩子,架不住常序的哀求,好言相哄。她也舍不得孩子,便生了下来。那时候常序待她是真的后,鞍前马后,处处周到。孩子一落地,态度便急转直下,时常打骂,经常不回府。

    姬瑜吸了吸鼻子,捡起被婆子扔在地上的包袱,自嘲的笑了一下。她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嫁进常家一年多,常序不曾碰过她。

    嫌她脏。

    姬瑜身上分文也无,走回了姬家。

    西伯府门仆看见姬瑜狼狈的模样,大吃一惊。

    “大小姐,您这是怎得了?”门仆朝后望一眼,“姑爷没有陪您来?”

    姬瑜笑:“姑爷有事,我先带着孩子回来。”

    门仆恭敬的帮忙提着东西,护送姬瑜回前厅,将包袱交给候着的婢女,便退了出去。

    沈氏正好在收账,见到姬瑜一个人抱着孩子回来,愣了一下,挥散一众管事。迎了过来:“姑爷没有来?弯月呢?”

    姬瑜触及沈氏关切的眸子,红了眼眶,恨不得将在常家遭受的一切给说出来。

    可是一想父亲的脾性,姬瑜隐忍了下来。勉强的笑道:“我大概被休了。”

    沈氏脸猛地一沉。

    “孩子不是常序的。”姬瑜连忙说道。

    “他不是知道?”沈氏如何不知姬瑜在常家遭受的一切?奈何想替她讨公道,姬瑜不许!“你真是傻,常家早就知道你怀的不是常序的孩子,当宝贝儿捧着,如今孩子病了,你遭人嫌了!我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你孩子一生,他们变了一副嘴脸,倒像是要借着孩子遮掩什么。”

    沈氏心中觉得常家欺人太甚,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她的兄嫂与她同出一脉,都对她下死手,何况还是隔了一层的舅舅、舅母?

    姬瑜摇了摇头,“算了。”说破天去,她也是背叛了常序,红杏出墙。

    沈氏叹了一声,无奈的接过孩子,看到孩子的模样,厉声说道:“姬瑜,你当真是糊涂!孩子是他们求着你生,不是你自己瞒着生下来。孩子遭罪了,你竟也忍气吞声!他们不给治,你不知将孩子抱回来?没得给他们作践了!你当娘的不心疼,谁替你疼孩子?”

    当即打发人去请大夫。

    姬瑜红了眼眶,她鬼迷心窍,听信大夫的话,孩子小,不能随意吃药,这痘子发过去,熬一熬就好了。

    她的嫁妆在常夫人手里,她手里一个铜板也没有。

    外头的大夫,根本请不了。

    大夫看了一眼,摇头道:“错过最佳的时机,就算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姬瑜哭的稀里哗啦。

    沈氏又气又无奈,咬牙道:“常家丧尽天良,他们存了心要让孩子去死!他们也狠得下心,眼见着孩子不行了,便将你们娘俩赶出来!缺德事干的得心应手,也不怕遭报应!”

    姬瑜六神无主,无措的盯着孩子哭。

    “你不立起来,觉得亏欠他们,指不定他们就等着你与别的男人睡,给常家生孩子。一个大老爷们这般能忍,不是不行,就是不喜欢女人。你生了孩子,为了他们打掩护,孩子死活不重要!当然,死了更好,不会占了他们常家的家产!”沈氏气得口不择言,无法只得遣人去请谢桥。

    姬瑜却觉得醍醐灌顶,觉得沈氏说的极有可能!

    “母亲,我觉得他可能好男风。”姬瑜心中不确定,当初在常家,她给常序送宵夜去书房,便看到小厮衣衫不整,她并未往这方面想。

    他屋子里都是纤细秀气的男子,没有一个女子。

    开始他不碰她,她听信了他的借口,他一直将她当作表妹看待,一时没有调转过过来。后来她去庄子上,与郑亦修有一段露水情缘,紧接着便有孕在身。他便愈发不近她的身,他口中说出的话很伤人,她以为他嫌弃她脏!

    却没有想过,他若是没有喜欢女人,所以不愿碰她呢?

    沈氏冷笑一声,“如果他好男风,整治他倒是不难。”再多,沈氏却是绝口不提了。

    谢桥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孩子,头面部、颈部,全身都是融合大水泡,身上高热不退。语气凝重道:“还晚上一天半天,后果不堪设想。你当真是糊涂,孩子病得这般严重,不给请大夫?”

    姬瑜咬着唇,没有说话。

    谢桥不知该说什么,虽然是水痘,但是没有及时治疗,会感染肺部,皮肤也会化脓感染。更严重的会使患者猝死。

    好在生了常乐之后,她有研制这一方面的药。开了药方子,拿出药膏叮嘱姬瑜,每日给孩子涂抹两遍。

    “谢谢。”

    谢桥看她一眼,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

    沈氏给谢桥递了一个眼色。

    谢桥同沈氏走出屋子,沈氏道:“姬瑜在常家过的十分不幸,今日被休离出府,一个人抱着孩子回来,只拿了简单的包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