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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向暖皱眉看着他，最终还是无法开口喊他一声舅舅。
向成华听了她的问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抬起他的两只手，伸到了向暖的面前。
现在正值春夏交替之季，气温并不是很低，可他的双手却戴着厚重的手套，这让向暖的心里不禁疑惑起来。
向成华的双手开始慢慢磨蹭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两只手套给脱了下来，而就在脱下手套的一瞬间，向暖也终于看清了他的手。
“怎么会这样！”向暖强忍住心里一阵翻江覆海的恶心，浑身颤抖着看向他，惊呼出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双手套下隐藏的竟然会是这番恐怖的样子，向成华的双手被人给砍断了！
“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怪不得别人。”向成华看着向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欠了赌场的钱，拿不出钱去还，所以他们就……砍断了我的手。”
一听他这话，向暖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出声问道：“是因为……我上次没给你钱吗？”
“不是，都怪我自己，是我自己禁不住诱惑，才会又去赌的。”向成华摇了摇头，并不打算把责任推到向暖的身上。
经过这件事情以后，他仿佛是一下子就想通了，这些年他活得实在太窝囊了，不仅老婆跟别人跑了，还害得自己的姐姐重病住院，甚至差点还害了向暖。
现在想来，他这种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那他们也不能这样做啊！”向暖的心里是一阵怒火，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去找那些人算账。
“小暖，别去！”向成华赶紧出声制止道：“你一个女孩子去了只会吃亏的，再说了……”
他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苦笑着摇摇头：“去了也没用，我这双手已经是废了。”
“舅舅……”看着这个样子的向成华，向暖心里对他的恨和怨仿佛在一瞬间都消散了，她看着他哽咽着喊道。
“小暖，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绝对不会再拖累你们了。”向成华看向向暖的眼睛里溢满了真诚。
他今天说得这一番话可全都是真心的，他是真的想要改过自新了。
“我现在才知道，之前我实在是说了太多混账话，做了太多混账事，伤害了你和你妈妈，我真的该死。”
向成华的话一说完，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而断手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这一打，鲜血立刻就涌了出来。
“舅舅，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向暖焦急的喊了一声，赶紧拿出纸巾给他按住伤口止血。
手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但是向成华却一直咬牙忍着，并没有喊出声来。
替他处理好伤口以后，向暖回到位置上坐好，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舅舅，你真的不会再赌了？”
“你看我这手，以后还怎么赌？”向成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朝着向暖郑重的点点头：“小暖，我发誓，这次说的一定是真的，我绝对不会再赌了。”
听着向成华如此诚恳的样子，向暖决定还是再相信他一次，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他是真心想要悔改，她就应该给他这个机会。
下班以后，她先是把向成华带到医院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就带着他去附近的一家餐馆吃晚饭。
刚吃到一半，向暖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顾墨辰打来的，向暖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向成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他的面前接听了电话。
她没有忘记之前向成华拿她和顾墨辰的照片来威胁自己，不过既然他现在已经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她就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阿辰。”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了一下，向暖就接通了电话。
顾墨辰一边开着车，一边用蓝牙耳机和她打着电话：“下班了吗？我正在去工作室的路上。”
“我已经下班了，现在不在工作室。”
“那在哪？回家了吗？”
“我在和舅舅吃饭……”
向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刹，紧接着是顾墨辰焦急的问话声：“他怎么和你在一起？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在一起吃个饭。”面对顾墨辰如此激动的反应，向暖有些哭笑不得。
一想到向暖和向成华单独呆在一起，顾墨辰的心里就是止不住的担心，他现在必须立刻赶过去：“地址报给我，我马上过来。”
向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便也不多什么，把地址报给他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小暖，你和顾家大少爷……你们两个人……”向成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来说这个问题，毕竟这是向暖的私事，他也不好过多的干预，只是作为长辈他还是不得不提醒她一下。
向暖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也许是这段时间过得太过安逸，他们好像都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
“舅舅，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向暖将手机收进口袋里，轻轻勾唇笑了笑，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讨论。
“不论你做什么决定，舅舅都支持你，我只希望你可以幸福就好。”
“那向先生是觉得我给不了她幸福吗？”
向成华的话才刚刚说完，一道冷冽的男声就在身后响起，他诧异的回过头一看，就看到顾墨辰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在看到顾墨辰的时候，向成华还有些害怕，毕竟这个男人的实力他是见识过的，自己曾经答应过他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向暖的面前。
现在他这样，算是违背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吧。
“阿辰。”向暖可以感觉到顾墨辰对向成华那股满满的敌意，所以她赶紧起身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坐好，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示意他不要和向成华起冲突。
顾墨辰自然知道向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只不过一想到之前向成华对向暖做得那些事，他的心里就觉得气愤不已。
“顾先生，你误会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向成华的心里还是有些惧怕顾墨辰的，所以现在与他面对面的坐在一起，他的心里还是有不小的压力。
顾墨辰的目光在他的手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很快又转移了目标，不用问他都可以猜到，向成华的手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一定又是因为赌！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只要你记住，不要把任何不该有的心思打到暖暖的头上，不然……”顾墨辰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后面的话就算他不说出来，向成华的心里也是清楚得很。
向成华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以后轻轻的点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
向暖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有些懵了，因为她并不知道他们之前还发生过什么，所以是真的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深意。
而顾墨辰显然也不打算让她知道，所以对此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晚饭结束以后，顾墨辰就已经替向成华在南华医院的附近买了一间单身公寓，方便他去看望向茹萍，也可以让他距离向暖远一点。
对此，向成华是没有任何的意见，毕竟现在有吃有住的，对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安顿好向成华以后，顾墨辰就开车带着向暖回到了公寓，一路上向暖也试图想要询问出问题的答案，可是他总是能三言两语的扯开话题。
最后，向暖也就放弃了，等到他什么时候愿意说了，她再来问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没有柳如嫣的打扰，向暖的生活一直都过得很平静。
而因为之前和柳氏合作的那家公司就是MN的子公司，所以向暖的工作室还是依旧可以和他们继续合作下去。
每天的工作之余，她也都会去上官慕的公司学习，虽然一天只能听一两个小时的讲解，但是对于她来说却已经是足够了。
顾墨辰依旧每天接送向暖上下班，还送她去上官慕的公司，不过对于上官慕他还是有些抵触的，毕竟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的。
只是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却将这平静的生活给打乱了。
这天向暖正在公寓里准备晚饭，而顾墨辰则在客厅里用笔记本电脑处理着文件，一切都很平静，但就在这个时候，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紧接着刺耳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顾墨辰的眉头一皱，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他偏头看向手机，屏幕上跳动着顾子炀的名字。
这个时候顾子炀怎么会给他打电话？顾墨辰有些不明白，但还是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子炀。”
“大哥你快来南华医院，二哥病情加重，现在正在做手术。”
电话刚一接通，顾子炀焦急的声音就透过话筒传进了顾墨辰的耳朵里，他拿着手机的手一颤，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
“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匆匆挂断电话以后，顾墨辰就赶紧起身换鞋子准备出门，听到动静的向暖从厨房走了出来。
“阿辰，怎么了？”向暖看着顾墨辰这幅焦急的样子，心里也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赶紧出声询问道。
顾墨辰也不打算隐瞒她，所以全都如实告诉了她：“锦衡的病情加重，现在正在医院做手术。”
听到这个消息，向暖的心里一惊，赶紧解开了身上的围裙：“我和你一起去。”
“好。”顾墨辰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点点头，带着她一起开车去了医院。
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顾锦衡的手术还没有结束，顾子炀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懊恼的抓着头发。
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赶紧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了顾墨辰和向暖两人焦急的身影。
“大哥。”顾子炀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
顾墨辰皱眉看着他，一脸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进去有一会儿了。”顾子炀对着他摇了摇头。
他今天才刚刚从外地出差回来，结果一回到顾家就看到顾锦衡晕倒在了房间里，而且鼻子还在不停的流鼻血，吓得他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里。
顾墨辰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以此来给他一点安慰，而向暖则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心里却一直都在为顾锦衡祈祷着。
手术大概持续了五个小时以后才终于结束了，手术室的门一开，主治医生就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众人赶紧起身迎了上去，着急的追问道。
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轻叹了一口气：“顾二少爷的病情很特殊，因为从小就有，而且现在还有加重的趋势，只能先让他住进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还没有好转，估计就……”
医生后面的话不用说出口，大家也都已经知道了。
很快，护士就赶紧推着行动病床出来了，顾锦衡静静的躺在床上，鼻子上插着氧气管，因为麻醉药的效果还没过，所以他现在还是昏迷状态。
顾墨辰和顾子炀两人跟着护士一起，把顾锦衡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但很快就又退出了病房，因为顾锦衡现在需要静养，他们还是不要打扰得好。
三人并肩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准备开口打破这沉寂。
过了好一会儿以后，顾子炀突然站了起来。
其实自从顾墨辰和向暖一起搬离顾家以后，顾子炀的心里就一直都在猜测，只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的猜测，而现如今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起来了，他心里的猜测也终于肯定了。
对于他们三个人之间复杂的关系，他是无权干涉的，只是他不想他们兄弟几人的关系，因为向暖而发生任何的改变。
“二……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顾子炀走到向暖的面前站定，他下意识的开口准备喊一声“二嫂”，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改口。
向暖抬头跟他对视，愣了一会儿以后点头应了一声，然后起身跟着他一起走到了一旁的楼梯口。
顾墨辰本来是想要开口阻止的，但是一想到顾子炀也不会对向暖做些什么，最后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顾子炀看着面前的向暖，挠了挠脑袋轻叹了一口气：“唉，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该喊你二嫂……还是大嫂了。”
“子炀，我……”听着顾子炀的这话，向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们的之间的关系确实有些……麻烦。
“你不要对我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我可不想听到这些没用的。”顾子炀和向暖的年龄相仿，所以和她说话也是比较的直接：“你现在是打算怎么办？和我大哥在一起？还是和二哥？”
“向暖，我并不讨厌你，只是你这样把他们两个人都拖着……对他们谁都不好。”
顾子炀的话虽然有些难听，但是向暖知道他只是心里着急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和锦衡已经说清楚了，只是……”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放手，她又能有什么方法？
“长痛不如短痛，你如果真的要和大哥在一起，就赶紧和二哥离婚吧，只不过我先给你提个醒，就算你和二哥离婚了，你和大哥的关系也……”
顾子炀后面的话不用说出口，向暖的心里也是清楚的很，说到底，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不可见人。
因为……这是顾家的耻辱。
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太平。
顾锦衡是在手术的第二天醒过来的，只是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见向暖。
诺大的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顾锦衡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向暖穿着无菌服坐在床边，两人都沉默着没有开口。
良久以后，顾锦衡才终于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处境。
“小暖。”他的目光从向暖的身上移开，静静的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向暖低声应了一声。
“昨天晚上，我第一次觉得死神离我那么近，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吗？”顾锦衡又扭头看向向暖，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向暖听着他的问话，愣愣的看着他轻摇了摇头：“在想什么？”
“我在想……”顾锦衡微微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再次睁开眼睛，有些无奈的笑道：“幸好你没有和我在一起。”
向暖没有想到顾锦衡要说的竟然会是这句话，她微愣着看向他，四目相对间，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两人又都同时沉默，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就在向暖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顾锦衡又再次开了口。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向暖皱眉看着他，最终还是无法开口喊他一声舅舅。
向成华听了她的问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抬起他的两只手，伸到了向暖的面前。
现在正值春夏交替之季，气温并不是很低，可他的双手却戴着厚重的手套，这让向暖的心里不禁疑惑起来。
向成华的双手开始慢慢磨蹭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两只手套给脱了下来，而就在脱下手套的一瞬间，向暖也终于看清了他的手。
“怎么会这样！”向暖强忍住心里一阵翻江覆海的恶心，浑身颤抖着看向他，惊呼出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双手套下隐藏的竟然会是这番恐怖的样子，向成华的双手被人给砍断了！
“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怪不得别人。”向成华看着向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欠了赌场的钱，拿不出钱去还，所以他们就……砍断了我的手。”
一听他这话，向暖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出声问道：“是因为……我上次没给你钱吗？”
“不是，都怪我自己，是我自己禁不住诱惑，才会又去赌的。”向成华摇了摇头，并不打算把责任推到向暖的身上。
经过这件事情以后，他仿佛是一下子就想通了，这些年他活得实在太窝囊了，不仅老婆跟别人跑了，还害得自己的姐姐重病住院，甚至差点还害了向暖。
现在想来，他这种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那他们也不能这样做啊！”向暖的心里是一阵怒火，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去找那些人算账。
“小暖，别去！”向成华赶紧出声制止道：“你一个女孩子去了只会吃亏的，再说了……”
他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苦笑着摇摇头：“去了也没用，我这双手已经是废了。”
“舅舅……”看着这个样子的向成华，向暖心里对他的恨和怨仿佛在一瞬间都消散了，她看着他哽咽着喊道。
“小暖，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绝对不会再拖累你们了。”向成华看向向暖的眼睛里溢满了真诚。
他今天说得这一番话可全都是真心的，他是真的想要改过自新了。
“我现在才知道，之前我实在是说了太多混账话，做了太多混账事，伤害了你和你妈妈，我真的该死。”
向成华的话一说完，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而断手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这一打，鲜血立刻就涌了出来。
“舅舅，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向暖焦急的喊了一声，赶紧拿出纸巾给他按住伤口止血。
手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但是向成华却一直咬牙忍着，并没有喊出声来。
替他处理好伤口以后，向暖回到位置上坐好，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舅舅，你真的不会再赌了？”
“你看我这手，以后还怎么赌？”向成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朝着向暖郑重的点点头：“小暖，我发誓，这次说的一定是真的，我绝对不会再赌了。”
听着向成华如此诚恳的样子，向暖决定还是再相信他一次，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他是真心想要悔改，她就应该给他这个机会。
下班以后，她先是把向成华带到医院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就带着他去附近的一家餐馆吃晚饭。
刚吃到一半，向暖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顾墨辰打来的，向暖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向成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他的面前接听了电话。
她没有忘记之前向成华拿她和顾墨辰的照片来威胁自己，不过既然他现在已经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她就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阿辰。”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了一下，向暖就接通了电话。
顾墨辰一边开着车，一边用蓝牙耳机和她打着电话：“下班了吗？我正在去工作室的路上。”
“我已经下班了，现在不在工作室。”
“那在哪？回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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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刹，紧接着是顾墨辰焦急的问话声：“他怎么和你在一起？你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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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向暖和向成华单独呆在一起，顾墨辰的心里就是止不住的担心，他现在必须立刻赶过去：“地址报给我，我马上过来。”
向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便也不多什么，把地址报给他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小暖，你和顾家大少爷……你们两个人……”向成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来说这个问题，毕竟这是向暖的私事，他也不好过多的干预，只是作为长辈他还是不得不提醒她一下。
向暖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也许是这段时间过得太过安逸，他们好像都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
“舅舅，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向暖将手机收进口袋里，轻轻勾唇笑了笑，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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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成华的话才刚刚说完，一道冷冽的男声就在身后响起，他诧异的回过头一看，就看到顾墨辰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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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这样，算是违背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吧。
“阿辰。”向暖可以感觉到顾墨辰对向成华那股满满的敌意，所以她赶紧起身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坐好，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示意他不要和向成华起冲突。
顾墨辰自然知道向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只不过一想到之前向成华对向暖做得那些事，他的心里就觉得气愤不已。
“顾先生，你误会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向成华的心里还是有些惧怕顾墨辰的，所以现在与他面对面的坐在一起，他的心里还是有不小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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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只要你记住，不要把任何不该有的心思打到暖暖的头上，不然……”顾墨辰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后面的话就算他不说出来，向成华的心里也是清楚得很。
向成华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以后轻轻的点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
向暖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有些懵了，因为她并不知道他们之前还发生过什么，所以是真的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深意。
而顾墨辰显然也不打算让她知道，所以对此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晚饭结束以后，顾墨辰就已经替向成华在南华医院的附近买了一间单身公寓，方便他去看望向茹萍，也可以让他距离向暖远一点。
对此，向成华是没有任何的意见，毕竟现在有吃有住的，对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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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辰依旧每天接送向暖上下班，还送她去上官慕的公司，不过对于上官慕他还是有些抵触的，毕竟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的。
只是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却将这平静的生活给打乱了。
这天向暖正在公寓里准备晚饭，而顾墨辰则在客厅里用笔记本电脑处理着文件，一切都很平静，但就在这个时候，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紧接着刺耳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顾墨辰的眉头一皱，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他偏头看向手机，屏幕上跳动着顾子炀的名字。
这个时候顾子炀怎么会给他打电话？顾墨辰有些不明白，但还是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子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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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辰，怎么了？”向暖看着顾墨辰这幅焦急的样子，心里也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赶紧出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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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顾子炀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
顾墨辰皱眉看着他，一脸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进去有一会儿了。”顾子炀对着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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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辰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以此来给他一点安慰，而向暖则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心里却一直都在为顾锦衡祈祷着。
手术大概持续了五个小时以后才终于结束了，手术室的门一开，主治医生就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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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并肩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准备开口打破这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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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们三个人之间复杂的关系，他是无权干涉的，只是他不想他们兄弟几人的关系，因为向暖而发生任何的改变。
“二……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顾子炀走到向暖的面前站定，他下意识的开口准备喊一声“二嫂”，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改口。
向暖抬头跟他对视，愣了一会儿以后点头应了一声，然后起身跟着他一起走到了一旁的楼梯口。
顾墨辰本来是想要开口阻止的，但是一想到顾子炀也不会对向暖做些什么，最后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顾子炀看着面前的向暖，挠了挠脑袋轻叹了一口气：“唉，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该喊你二嫂……还是大嫂了。”
“子炀，我……”听着顾子炀的这话，向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们的之间的关系确实有些……麻烦。
“你不要对我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我可不想听到这些没用的。”顾子炀和向暖的年龄相仿，所以和她说话也是比较的直接：“你现在是打算怎么办？和我大哥在一起？还是和二哥？”
“向暖，我并不讨厌你，只是你这样把他们两个人都拖着……对他们谁都不好。”
顾子炀的话虽然有些难听，但是向暖知道他只是心里着急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和锦衡已经说清楚了，只是……”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放手，她又能有什么方法？
“长痛不如短痛，你如果真的要和大哥在一起，就赶紧和二哥离婚吧，只不过我先给你提个醒，就算你和二哥离婚了，你和大哥的关系也……”
顾子炀后面的话不用说出口，向暖的心里也是清楚的很，说到底，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不可见人。
因为……这是顾家的耻辱。
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太平。
顾锦衡是在手术的第二天醒过来的，只是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见向暖。
诺大的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顾锦衡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向暖穿着无菌服坐在床边，两人都沉默着没有开口。
良久以后，顾锦衡才终于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处境。
“小暖。”他的目光从向暖的身上移开，静静的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向暖低声应了一声。
“昨天晚上，我第一次觉得死神离我那么近，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吗？”顾锦衡又扭头看向向暖，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向暖听着他的问话，愣愣的看着他轻摇了摇头：“在想什么？”
“我在想……”顾锦衡微微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再次睁开眼睛，有些无奈的笑道：“幸好你没有和我在一起。”
向暖没有想到顾锦衡要说的竟然会是这句话，她微愣着看向他，四目相对间，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两人又都同时沉默，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就在向暖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顾锦衡又再次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