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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biquge.com,主妇的逆袭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现在,要我还,我却要先在心里算一下了。

    我这些年存下来的所有闲钱都在前期的反收购当中消耗殆尽了,若是我手上还有钱,是决计不会去公司借钱的。现在,我手里只有十几万的现金。

    说来可笑,谁会相信KB的前总裁,现在只有十几万的现金。

    两千三百万,如今放在我面前,也是一个天文数字。不过,我心里还是有庆幸的,至少我用从公司借来的钱还清了养育之恩这笔债。

    杨素奇挂断了电话。

    过了十多分钟以后他又打了过来:“陶然,我知道你现在的经济情况,我这里还有两三百万,先给你还上那个零头,余下的两千万,我就有点无能为力了。”

    “谢谢,先不用,一个月的时间我再想想办法。”我拒绝了杨素奇的好意。

    现在,我不想欠人情,因为怕还不清。

    现在,还债成了我重中之重的问题。

    我没心思再睡觉了。看看,胡思乱想,无聊没意思,这些都属于富贵病,一旦生存危机来了,这一切就全自愈了。

    我手里那一点现金不能动,家里有孩子,至少要留十万。

    我坐在桌子前,把名下的车子房子基金都列了出来。房子不能动,我和豆包要住的。车子有三辆,当时离婚的时候司建连没要,可以出售两辆。我大概了解二手豪车的价格,这两辆车子能卖四百来万。手里还未兑现的基金不多,大概有两三百万。其它的,就没有了。

    我叹了一口气,在不动房子的情况下,我打开了首饰盒。

    因为原来还没做全职妈妈时,需要经常出席一些宴会场合,所以我手里有几套价值不错的首饰,这几年各国限制的宝石开采量,所以宝石的价格一路水涨船高,我手里的东西不仅没贬值,还升值了不少。

    但是,真正拿起首饰时,我能想到买它们时的心情,在什么情况下买的,戴着都参加过什么活动。

    其实,每一件都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想了半天,取舍难定。不过,我别无他法了。

    到了接豆包的时间快到了,我把挑出来的首饰拿了起来出了家门。在路上,我给相熟的拍卖行打了电话,说自己准备出几套当年限量版的首饰,让他们帮忙找找买主。

    他们做这个是收取佣金的,所以答应得很痛快。

    我接了豆包,看时间还早就把首饰送给了拍卖行,叮嘱了几句就回到家里。第二天,我又给车行打电话,告诉他们我有车要低价出售。听到我的报价后,他们那边倒是痛快,觉得价格比较优惠,直接派人上门现金收车了。

    第三天我卖车的三百八十万就到帐了。

    我知道,其实我可以去朝司建连借钱,但我没去。和他已经不是夫妻关系,那就不再是经济共同体,这种事还是自己想办法比较好。

    一个月之内,我把钱凑齐了,家里也顺便做了个断舍离,干净清爽了很多。

    钱还完了,压力小了,北京的秋天也到了。

    这是北京最美的季节,来得倒是及时。我看着蓝天,忽然想到了多年前的愿望,去西藏。

    当天下午接豆包放学时,我就给他请了假,为期一个月。

    第二天一大早,我带着豆包赶到了三号航站楼。当天中午,我们在拉萨落地了。

    一下飞机,心情马上不一样,天变得低了很多,就像一伸手就能摸到干净的天。

    豆包很高兴,哇的一声疯跑出去,在广场上撒欢儿。

    看着他的状态,我悬了一路的心落到实处,还好没高原反应。

    接下来的几天,他玩疯了,我也一样。

    第四天,我准备带他去林芝,接到了司建连的电话。他问:“陶然,你缺钱为什么不和我说?”

    他语气强硬,很是气愤。

    我知道他是好意关心,笑道:“又不是多少钱,我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变卖家产?”他冷笑了一声,“陶然,我还是豆包的爸呢,我还没死呢,至于变卖家产吗?搞得现在北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落没了,有意思吗?你想要东山再起,面子就不能跌了。这点小道理,你都不懂!”

    我心态和以前不同,不再在意别人的说法,笑道:“他们怎么说我,与我有关系吗?你是豆包的爸,但是两千万的抚养费是不是有点天价了?我又不是贪得无厌的女人。”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我现在到机场了。”司建连说不过我,叹了一口气道。

    “在西藏。”我望着刺目的阳光说。

    “你……”他一句话只开了个头,就停了下来,半晌才无奈的说,“在哪儿?拉萨吗?我去找你。酒店名字给我一个。”

    “你不用来了,我们玩得挺了。”我说。

    他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几年前你就和我计划去一趟西藏,我答应了你去了直忙。现在,你把我踢出你的人生,反倒成行了。天意吗?”

    我正准备说话,他又道:“这个行程,不能没有我,我要去陪孩子。”

    豆包看到我接电话时间有点儿长,从远处跑了过来,扑到我怀里问:“是爸爸吗?”

    我把电话给他,也不知道司建连在电话里和他说了些什么,他高兴的跳了起来。挂断电话以后,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笑眯眯的说:“妈妈,爸爸要过来啦,我们在拉萨等他好不好?”

    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说不好,只好答应下来。

    这一下我心里憋得慌,我不想任何人来干涉我这一段旅行。

    司建连来了,陪着豆包,玩了七天,很尽兴,父子一起骑马,笑声明朗。我在一旁看着,也不知不觉被感染。

    豆包玩得尽兴,晒得黢黑。

    司建连订好了返程的机票,我不愿意走,却也不得不走了。他眼睛一瞪,抱着豆包问:“乖儿子,要不要和爸爸一起坐飞机回北京?”

    豆包响亮的回了一声:“要。”

    去西藏是出尘,回北京是入世。

    飞机一落地,先是空气不好,灰蒙蒙的,嗓子鼻子都不舒服。再是光线不好,太阳光远没有西藏的纯粹。然后是人太多,每一个人脸上都苦大仇深的,不像那边的人的,脸上的表情满足而开心,笑纹都很明显。

    不过,那里再好,于我而言,也是过客。

    一回到家有我点惊呆,车子还是三辆停在原来的车位上。司建连看到我投过来的目光,扭开了脸对着一旁的空气说:“我又从车行手里买回来了。家里有孩子,如果要出去旅游,肯定要有一辆越野车,你要是一个人开,开跑车,平常这个轿车,上下班开。嗯,就这样。”

    “谢谢,我以后还你钱。”我说。

    “不用了。”司建连拧开门把,把豆包放了进去,自己回身去拉箱子,“你的首饰我知道的时候太晚了,不知道被谁买走了,花钱都套不出买主。不过,我过几天去给你再订几套,比这几套宝石更大的。”

    “你的汽车公司刚刚起步,处处都要烧钱,别花这些没用的。何况,我和你,到底是没关系的了。”我低声说。

    说完以后,我越过他走进屋子。

    司建连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走进来,看到我似是毫无头绪的说了一句:“不管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在我眼里,你是我的初恋,是我曾经最爱的人,是我孩子的妈妈。我自己的错造成了你的死心,我会做弥补,一辈子。”

    我心砰的一声,差一点动。

    不过,最后我还是笑了笑,淡淡的指着墙上的钟表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司建连走后,我没吃饭,哄着豆包玩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醒的时候是半夜,豆包睡在我腿旁边,手上还拿着一个玩具。我笑了笑,把他抱到床上放好。

    这一段时间我给王阿姨放假,家里只有我们母子二人。

    我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司建连就又来了,他带着餐盒,隔着玻璃门让我看了一眼。我只得开门,他走进来以后笑意盈盈的说:“广州办事处的早茶,你爱吃,豆包也爱吃,我一早去打的包,快把小东西叫起来,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他去楼上叫人。

    我们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早饭,气氛很温馨,我却觉得很怪异。离婚前都难得一起吃一顿其乐融融的早饭,现在离了,反倒实现了。

    早上八点半,豆包和司建连在玩,我收拾一桌子的狼藉。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司建连距离大门比较近,过去打开了门。谁成想,我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看到他二话不说朝着司建连的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直接把司建连打得倒仰着摔到地上。

    我惊呼着跑了过去,大声问:“怎么回事?”

    豆包在一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转瞬抓起了手边的玩具枪冲了过去,朝那人身上打了下去,一边打一边说:“不许打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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