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包老人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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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与女友及其好友，一起到街心花园喝冷饮，聊聊天，唠嗑。在聊天的途中，一位老人走过来，身上背着一个破包，说什么我听不懂，不是普通话好像也不是当地方言。大意应该是给个什么东西他吧，我一开始以为他要我们给他几百块钱救急，但傻瓜的朋友给了他一块钱他就走了，然后又到别的桌位上去问了，但没人给。

    望着他的背影，很瘦小。刚刚在我们这桌时，看到他脸上布满皱纹，骨头清晰可见。

    感觉老人很可怜，虽然我在别人眼里也是挺可怜的。但是老人出来讨钱肯定有他的难处，一般老人我都会给的，只要我身上带了钱。

    由此，我想到我家乡的两位老人。为便于叙述，将其称为“福”母、“禄”母。这么称呼是希望老年人能够享受点福气，能老有所乐。

    福不是福母的亲生儿子，福母是他的后妈。福母有个女儿，但是嫁的地方较远，也没有把母亲带在身边扶养。福对她母亲很不好，很不孝顺，自从福他老爸过后，就没有再让福母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了，而是让他住在他房子旁边的一个低矮的小屋里，用砖简单的砌成，没有电灯。有什么好吃的菜福也不会端给他母亲吃，也许不是亲生的，也许他们之间有过什么误会或者说过节，反正福对他妈是特不好。福出去打工，钱也不会给他妈用，连空闲的房子也不让她住。福的两个女儿对她奶奶倒是很好，但她们只能在暗地里给她点好吃的好穿的生怕她们老爸看到。

    福母七十多岁仍然种田，自己养活自己。村里人想帮她可又不敢，怕乡里乡亲的影响不好，怕福记恨。福母身子骨还好，还能自己种自己吃。后来一场大病后，就越来越不行了，最后走了。据说福在老妈子丧葬时也没掏钱。

    禄母有四个儿子，其中老二是残疾人，一条腿的；老大教书，民办老师后来转正了，如今工资不错；剩下两个都是手艺人，分别是木工和泥工。去年小儿子得了晚期肝癌走了。除了老二，其余三个都盖两层楼。禄的老爸走了10多年了，他老爸在世时，禄母过得不错，因为自己家里开了个小店，买点日用杂货，生意不错。他老爸走后，禄母住在一个破旧的土房子里，那土房子虽大，但却是关牲畜的地方，蚊子苍蝇满屋飞，而且牲畜粪便薰人，不过还好毕竟有电灯泡，有光亮。

    去年小儿子走后，媳妇改嫁，那栋两层楼空在那里，蜘蛛、老鼠在里面享福。禄母也挪了个窝，由土房子改为砖瓦房，但仍是关闭猪牛的地方，而且里面没灯，很黑很暗。如今除了老二在家，老大老三都搬到城里住去了。老二残疾，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更不用说照顾他老妈了。

    令我想不通的是，儿女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住房空间也有了很大的改善，为什么辛苦了一辈子的父母却仍旧与猪牛共处一室呢。明明房子闲着，老人仍是住在黑灯瞎火的地方。

    今晚所看到的老人，他的儿女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我这么想着。